“在我出生的那個年代,20多歲最重要的事是成家立業,這同現在20歲男孩拼搏、奮斗在事業上不一樣,當時的觀念就是成家方可立業。”或者在20多歲可以任性做喜歡做的事,但30是道坎,30歲之前朱老師是一名川劇演員,科班出身的他曾多次參加劇院出訪國外的演出活動,當事業上取得一定造詣的時候他在琢磨著自己今后的路如何走。
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,20多歲的朱老師先后有了兩部相機。第一部是朋友在德國舊貨市場淘回來的膠片相機,第二部則是他省吃儉用用一個月工資買的海鷗牌相機,現在還記得海鷗相機的價格,75元,在當時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。
在那之后,每次隨團走南闖北演出,朱老師都會帶著他的相機四處拍照,他感興趣的不只是花花草草和祖國的大好河山,更是身邊發生的那些看似平常、看似不起眼的小事,新聞事。川劇演員與攝影記者,看似完全不同的職業卻有著異曲同工之處,就是靠個人的努力、奮斗成就事業。
所以當朱老師的一件件攝影作品投稿發表后,他愛好新聞攝影之心一發不可收拾,也越發覺得自己適合做這行,加上男演員的職業生涯有限,特別是武生的角色受年齡、身體條件的限制,所以在33歲那年正式轉做了媒體,一門心思做到現在。朱老師說,“30歲最大的變化就是心態的轉變,開始發現不能憑著自己喜歡就做下去,而是要為自己今后的發展做打算。”
2人過四十路越走越寬
卡夫卡小說中的格里高利對40歲充滿了恐懼:害怕自己一夜醒來會變成一只蟲,感覺自己的身體并非自己所有,是太太的先生,兒子的爸爸,父母的兒子,單位的一個小職員,社會的一顆小小的螺絲釘,自己還沒有開始轉動的時候,身后就有多重力量逼著你瘋狂地轉動。但朱老師的40+,“豁然開闊!整個人生都豁然開闊!”正因為年歲的增長,閱歷的豐富,良好職業習慣的培養,讓他做個有心人,對任何事打個問號深究到底,成為一個優秀的攝影記者。
在都江堰震后災區,朱老師說自己不忍心舉起手中的相機對準那些痛苦的面孔,但客觀地、真實地記錄現場是他的使命。那張《心手相連》是別樣的溫情,讓全國人民心連心。在他的鏡頭記錄之后,十歲的成都芭蕾舞女孩姚啟鳳被全國媒體、大眾所關注,也圓了小女孩同“芭蕾公主”侯宏瀾共舞的夢想,更讓她今后的路走得更好。在日本重災區的7天上演了一個完整的穿越輻射區、見證日本災區的故事,朱老師當時就一個念頭,近些,離災區再近些,他說:“如果你拍的照片不夠好,那是因為你走得不夠近!”媒體人有時候就是有那么一股勁,為了新聞的真相及全部不顧一切!
朱老師說自己是個感性的人,現在還時常像個年輕的小伙子想到什么就沖動地想去做,這樣挺好,誰說男人四十就一定得庸俗無奇、索然無味了呢?朱老師擁有攝影家細膩的內心世界、精準把握光影構圖的攝影技巧、戲劇中用典型場景、典型人物層層推進故事發展的手法,以及極其富有責任感的圖像表達方式,和最成都的文字描述記錄下這座城市走過的歷史和正在發生的變化。“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種態度,當你看過足夠多、經歷過足夠多之后,你會發現最希望留住的還是最初的純真。所以我的挺多記錄城市市井生活的照片,與其說是讓人文精神與這座城市相融合,不如說是在找回我自己認為現階段男人最為重要的——一種充滿善意、平和、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!”
朱建國
他是《華西都市報》首席攝影記者,幾十年的攝影經驗和作為新聞人的敏銳力,讓他用極其富有責任感的圖像表達方式,用鏡頭記錄下一個個新聞事件,記錄下這座城市中最平常的人文瞬間。
他的男士宣言——
追求純真、回歸純真!純真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一種態度。人到中年當,你擁有一種充滿善意、平和積、極樂觀的態度你,就擁有一顆純真的心。在我的攝影作品中﹃純真﹄至關重要。